【城翊】《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》第二章《运气》
——“不好意思，这位子，有人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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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时间线是雷队遇害之后两三年；
* 模式：小案子+小日子+小白文笔+小言情调；
* 有原创人物，狗血烂俗，24K纯瞎编！不喜勿入！
* 目前仅在这里连载。同人文也是辛苦码字的哈，请勿私自搬运、抄袭、融梗；尤其是DY、VB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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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今夜的“凡人酒吧”，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，熟客中间很快就有了新话题，都集中在一张生脸上。
此刻的杜城，可以说是一肚子气。自从他坐下，身边就没断了来搭讪的人，甚至有两个直接一屁股坐到身边，问他住哪儿……
实话讲，杜城上高中的时候就被男生搭讪过，所以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。但现在，杜城一门心思都在黑猴身上，只是盯着包间的门，哪管谁来谁往。所以凡是来搭讪的，一律挥手拒绝，根本全不理会。
没用几秒钟，沈翊就确定，杜城不是休闲，而是在跟人！
四周的人还在议论纷纷。
沈翊也突然发现了问题，瞪着杜城手里。
杜城手中，粉红色液体无比醒目。这果汁的特定含义与他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
沈翊瞪大眼睛。
2
又一个穿得像花蝴蝶一样的青年走近杜城身边，轻声细气地说道：“哥哥……”
杜城极力忍耐着，打断他，晃晃杯子：“我想一个人待会儿！”
花蝴蝶凑近一些：“那多浪费呀！来这不就是为了……”
杜城直截了当：“抱歉！”
他已经尽量克制了，但语调还是明显的不耐烦。这令花蝴蝶有些恼火。
花蝴蝶瞥一眼他手里的酒杯：“不是，大哥，那你还喝樱桃？”
杜城气不打一处来，看看手里：“我花钱了不行吗？！”
这话引来旁观人群一溜儿诧异的目光。
“……”花蝴蝶瞪着他，“有病吧你？”
“嘶！”杜城压不住火。
好在花蝴蝶已经转身走开去。杜城只好自认倒霉。
沈翊一面吃惊地瞪大眼睛，一面又忍不住笑出来。
显然，杜警官还不知道此地的规矩！
显然，杜警官的内心跟他的外表完全一致，笔直笔直的！
花蝴蝶走回朋友中间去，但这一切，早被旁边几级台阶上一个半敞开式隔间内的男人看在眼里。
这隔间的装潢相当高雅，属于凡人酒吧的VIP区域，是接待尊贵客人的地方。
交友这种事，当然要看品味。吴先生是此间的常客，只因自己有一爿不小的生意，便把要求提高了，所以排场也比别人大些，自然地显出一份格调来。
方才，吴先生正跟几个朋友闲聊，却听见下面的议论。几个人围观了一阵子，都有些惊讶。
这卫衣帽衫的生面孔，怎么说呢，真是——很特别！
“吴哥，不错吧？”周围的人撺掇道，“是你的菜！”
吴先生大力点头：“不错！”
大家立刻来了热情：“让服务生把他叫上来？”
“别。”吴先生摆手，将杯中酒饮尽，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，“那多没诚意啊！”
众人吃惊地看着吴先生走下台阶，向卫衣帽衫的生面孔走去。
3
“朋友，聊两句？”
啊！又来了！
杜城正琢磨着要不要想个办法进那扇门转转，听见又有人来，实在烦得不行。也不知道今天这店是什么毛病，怎么人人都要坐在自己旁边。
杜城头都不回：“没兴趣！”
吴先生愣住。在这间凡人酒吧里，他还没受过这种对待。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聚拢过来。
吴先生：“我的意思是，请你去上面坐坐。”
他抬手向自己的尊享区域示意。周围瞬间响起一片不小的惊叹。能成为吴先生的座上宾，那可是太有面子的事儿。
这一次，卫衣帽衫的生脸好像听懂了。
杜城抬起头来，瞪着眼前的男人。
吴先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。
不道，杜城冷着脸：“谢了！坐这挺好！”
吴先生：“……”
周围又是一片诧异的声音。
吴先生眯眼：这人倒是愈来愈合口味了！这么想着，心里头就痒起来。见杜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，吴先生自找台阶，绕过桌子。
吴先生：“那行，容我坐坐！”
说着便要在杜城身边坐下。
杜城大为光火，抬手阻住：“哎？！那边有空位吧？！”
围观的人丛静下来。
吴先生何曾受过这种怠慢，眯眼：“怎么着？这位子——有人啦？”
杜城：“……”
吴先生尬在那里，刚好挡着视线，杜城愈加恼火：“劳驾，让开点！”
刷！所有目光都聚到吴先生身上。
吴先生颇怔了两秒钟，确认自己没听错，便逼近一步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说话间，已经有几个人在吴先生身后抱臂围观，拉开了架势。
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杜城眯眼，心知不善，刚要起身，啪——肩膀被人按住。
低沉的男声响起，在重金属的背景音中竟然无比清晰。
“不好意思，这位子——的确有人了！”
杜城僵住。
肩膀上有一点重量。
一只手臂的重量能有多大？
肩头还能感受一点温度，透过不算厚的卫衣传递过来。
一个人的体温能有多高？
耳边是一种声音。
这声音，对杜城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
——“我说过了！”
——“我画的！”
——“一个女的！”
——“哥哥我什么时候能走啊？”
——“……”
杜城绷着身体不能出声。
吴先生和其他人亦是愣住。
吴先生张了张嘴：“——沈翊？！”
杜城才能慢慢转头看向身边，自己都感觉到肢体动作的僵硬。
时隔这么久，那张脸，那副眉眼，重又站到他面前来。
4
沈翊笑笑：“吴哥。”
吴先生仍然处于震惊之中，看看杜城，又看看沈翊：“他？是……你的？”
杜城突然意识到什么，瞪着沈翊。
而沈翊不看杜城，只是对着吴先生，缓慢但郑重地点头：“对！”
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惊诧声中。大家都是同样的表情，带着不能置信的复杂。
吴先生面子被卷，心有不甘，看向杜城面前的果汁：“沈翊，你知道规矩的……”
没等说完，沈翊打断他：“当然。”
杜城只觉得眼前一花，沈翊拿起他面前的樱桃果汁一口喝掉，将杯子倒扣在桌上。叮的一声脆响，拨动心弦，杜城的心跟着翻了个儿。
这一次，吴先生和同伴以及围观人群瞬间沸腾。
沈翊身后，阿宽一把捂住了嘴。
好一会儿，吴先生才能回神。
他是此间的尊享客人不假，但在这间店里，没人敢惹沈翊。
吴先生气馁地摆了摆手臂：“你们——都运气不错！”
谁也不能不承认，这个生脸跟沈翊站在一起，的确令人赏心悦目！
围观的人丛慢慢散开了。吴先生和同伴们走回隔间去，大家心里都奇怪，沈翊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运气？
杜城心里嗤了一声，今晚自己运气差极了！
当然，过不了多久，杜城就承认，自己的确运气不错！
5
舞池里人丛晃动，灯光旋转出众生影像。
杜城和沈翊并肩坐着，气氛别提多微妙。
刚刚沈翊出现的那一刻，要不是身为警察训练有素，杜城差点就蹦起来。
沈翊，男，23岁。两年前，就是他，画出了雷队的画像，结果，雷队——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——被害了。
他对这个小子做过调查，凡是认识沈翊的人都说：他是个天才，他能三岁画老。
天才？三岁画老？
那他为什么画不出找他画像的女人的脸？！
如果可能，杜城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！
可是今夜看来，这个可能再也不可能了！
杜城从不知道，北江原来这样小！
杜城面无表情：“你要坐多久？”
沈翊一脸淡定：“坐到你走为止。”
杜城霍然转头瞪着沈翊：“是我有问题吗？”
沈翊淡淡地：“是你点的东西有问题。”
杜城：“……”
沈翊耸肩：“只要你身边的座位是空的，就会不断有人来。”
杜城看看桌面，沈翊又要了一杯苏打水。
杜城：“……樱桃果汁？是什么意思？”
沈翊笑笑：“一种邀请。”
杜城：“……”
沈翊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杯子：“以后记得点水。”
杜城突然反应过来，往椅背上一靠，侧着身体，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沈翊：不消说，沈翊是此间的常客。
沈翊瞥他一眼，立刻读懂了那种眼神，却没做声，只是别开了目光。
对于杜城来说，自己的所有解释都是徒劳的。
DJ用声嘶力竭的声音蛊惑着人丛，舞池里的人影子逐渐癫狂起来。
沈翊轻声问道：“你在跟人吗？”
杜城皱眉：“跟你没关系！”
沈翊侧头盯着他。
杜城不甘示弱，也瞪着他，手掇了掇那个倒扣的酒杯：“这个呢，什么意思？”
沈翊咬了咬嘴唇，一瞬，笑笑：“没什么。不想被打扰的意思。”
杜城知道沈翊没说实话。因为刚才吴先生和围观者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。此刻他当然已经反应过来，明白自己进的是什么地方。
只不过，面对沈翊，杜城懒得多话。
6
错神之际，人影一晃，那扇门开了，黑猴走出来。杜城来不及多想，本能地向沈翊身边侧身低下头，躲过对方的视线。
沈翊小小的吃惊，但立刻就明白了，压低声音：“穿灰外套的？”
杜城心里一愣，没想到沈翊如此敏锐。
杜城模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视线中瞟见黑猴带着两个人向这边走来，还四处望着，看似有所警觉。杜城的心悬起来：难道——自己被发现了？
杜城正想着脱身之计，却猛然绷紧了身体。
因为，沈翊突然伸手抱住了他。
杜城脑子宕机。
沈翊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，清晰简洁：“能看清吗？”
杜城整个人都被沈翊抱在怀里，挡在身体内侧，却又可以从他肩头望过去，看清外侧的情况。可以说，这是个绝佳的隐蔽观察角度。
杜城张着嘴，狂跳的心令声音变得异常粗哑：“……能！”
黑猴带着两个人一路走过去，杜城长出一口气。
沈翊伏在他耳边：“可以了吗？”
在这狂热迷乱的气氛中，沈翊的声音轻微得似有若无，却又那样清楚无误。
杜城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，还是那种模糊粗哑的程度。
杜城：“……嗯。”
像是有个电网，沈翊马上松开手，退回社交距离。
这种动作倒让杜城有些吃味。
杜城瞪着沈翊。
沈翊身穿T恤衫，头发稍微有些长，服帖地垂在前额上，看起来乖乖的，把本就小巧的脸庞遮挡得更加瘦小；再加上不算高的个子，要不是看过他的身份证，简直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未成年人。
而他最大的变化，在于整个人的气质。
杜城清晰地记得讯问室里的沈翊。
那时候，沈翊梳着小狼尾，说话带着满不在乎的劲儿，一种傻不愣登的桀骜不驯。
看起来，时间加之于人的作用力，不仅仅是对自己管用。
这种认知倒是让杜城心里顺畅了些。
沈翊：“接下来怎么做？”
杜城口干舌燥，进夜店少说半个小时了，此刻他才觉出这里竟然这么热！
杜城眯眼盯着走廊，端起沈翊的那杯水一口喝掉，学着他的样子，将杯子倒扣在桌上，站起身，紧了紧衣服，向黑猴消失的方向走去，撇下一句：“赶紧回家！”
沈翊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城喝掉自己那杯苏打水，又气势汹汹地掇下水杯，分明带着几分孩子气，像是要报刚才自己那一扣之仇似的！
沈翊哭笑不得。
接着，又见着杜城迈开长腿，大步晃进长廊那边悬挂着七彩流苏的区域。
沈翊张大了嘴，心猛地悬起来。
因为，杜城进了此地的“随意区”！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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